贺州有这么一所学校,94位折翼天使与

将军山麓,贺州市特殊教育学校就在青山的环抱中,绿树葱翠,曲径通幽。这是一所专门从事聋、哑、智障儿童教育的寄宿制综合性特殊教育学校,从年11月在贺县八步镇第三小学中创办的附设特教班,到年10月成为在小学中的独立建制的“贺州市(县级市)特殊教育学校”,再到年9月全新的“贺州市特殊教育学校”,已经走过了二十多年的岁月。

图为特殊学校师生上课的情景。

  5月22日,记者走进了这个特殊的学校。刚到教学楼,一个小男孩冷不丁地跑到我们面前,用手比划比划了自己,又指了指我们,然后一溜烟又跑远了。校长吴龙坤微笑着跟小男孩挥了挥手,才转过头来跟我们解释说:“他在用手语跟你们打招呼,意思是‘姐姐好’。”一路上,不少孩子拢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黑亮的眼睛,真挚的笑容,学校里的孩子看起来与别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有些孩子还能逻辑清晰地跟你对答如流。只有跟他们待上一会儿,才会发现他们的“特别”。全校94个学生,其中听力言语障碍33人,智力障碍48人,肢体障碍3人,自闭症4人,视力障碍1人,多重障碍5人。

这里的老师和学生,也用一种“特别有爱”的模式相处着。

“老师爱学生:从心开始”

  如果说做好老师要有仁爱之心,那么做特殊教育的好老师,这份仁爱之心就显得更加厚重。

  初次见到吴龙坤校长,他的谦和、耐心和热情给记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年开始,他正式接管了这群与众不同的孩子。对于自己近二十年的执教生涯,吴校长总是寥寥几句话一带而过,却对全校学生的状况如数家珍,能罗列出他们种种可爱的、调皮的事迹。“这些孩子虽然身体是有残疾,但这丝毫无损于他们有一颗和健全孩子一样纯洁善良的心灵。我们要做的,就是用心地教他们。”

  “你看那个男生,他的智力只相当于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所以很多时候不能管束自己的行为。”跟我们说着话间,吴校长突然指了指正在上课的一个教室,记者顺势看过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正抱着大腿,拿着粉笔头不停地涂抹自己的鞋底上,磨开的粉尘飘到裤子上,白白的一片。吴校长叫了一声男孩的名字,指了指讲台上的老师,温和地说:“放下你的鞋子,听老师讲课。”男孩看了看校长,又看了看老师,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乖乖把腿放了下来。

  课间十分钟,我们走到了周月波老师上课的启聪班。周老师从年开始接触特殊教育工作,如今已经整整二十个年头。“我也当过普通小学的老师,相对而言,特殊教育需要更多的耐心和爱心,因为我教给这些孩子的每件小事,都有可能改变他们一生。”说起自己的职业,周老师语气里透着自豪与热爱。

  从普通老师到特教老师的过渡,周老师付出了更多的艰辛。“你也看到了,我上课的口语、神态、体态等需要更生动形象,甚至可以说是夸张,但这就是我们上课的常态。”带刚入学的聋哑儿童入门,可以说是周老师教学过程中的“大问题”。因为不能像普通的小学一样直接授课,而是先要与这些孩子多接触,了解掌握他们的自然肢体语言。“我得先学习他们自然形成的手语,然后再用这些他们已有的‘话语’引领他们探索知识的奥秘。”不仅如此,要教会他们一个简单的“主谓宾”句式,要花费多于普通孩子成倍的时间和精力。

  特校的孩子对世界的感知是片面、残缺、单调而孤寂的,在这个特殊的前提下,老师是被学生和家长迫切地需要、真诚地信任。特校教师通过手语、语言、智力开发,渐渐给了这些孩子一把打开多彩世界的钥匙,正如学校校门上的对联写的“启喑铸明谱新曲,滋草浇木写丹心”。

“学生爱老师:从行开始”

  记者一行走到启智班的教室前,孩子们正在看动画片。一个小男孩发现了我们,特意跑到窗口边招手,然后咧开嘴送给我们一个大大的笑容。老师刚把他劝回去,另一个短发的小女孩又跑了过来,吐字不清地说着“姐姐好,姐姐好”。他们的智力和表达能力兴许比不上同龄的孩子,但他们的简单、真诚、善良,让人如沐春风。

  杨黎平是这个启智班的实习老师,也是贺州学院心理学专业大四的学生,来到特校工作了3个多月。前些日子,他带的班级有两个学生打架,其中一个学生把另一个学生的手臂弄出血了。杨黎平安抚受伤的学生后,打算好好地批评教育那个打伤同学的学生。“我当时表现出了生气的样子,然后那个孩子就怯怯地站在角落,把手紧紧地收到了背后,一副知道自己错了很局促不安的样子。”

  因为有智力障碍,启智班的孩子在行为上表现得呆滞、迟钝,甚至对自己的言行都没有一个很好的认知,所以他们的一句“老师出汗了”就已经是弥足珍贵的关心。“他们愿意服从你的教导,就是对你最大的信任和爱戴。”杨黎平感慨。

  经过老师的办公室时,我们发现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小女孩正在给老师按摩,手法并不是很灵活,甚至显得有些笨拙。看见我们走进来,女孩指了指点灯管用客家话大声地说:“没电了,没电了。”一会儿,她的眼光又落到窗外:“落水(下雨)咯,落水咯。”办公室的老师告诉我们,小女孩看到什么就会说什么,思维和行为都很简单。“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觉得老师累了,就非要给老师按摩。”一位老师笑着说,小女孩看见老师笑了,也憨憨地笑起来。

  “开始接触是抱着怜悯之心,但相处久了就能看到他们的可爱和美丽。”周月波老师说,“他们的感知、情感体验比正常的孩子少,当他们懂得连一个糖果都要与我分享时,我就知道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一种很微妙的幸福感。”

  在自习室里,我们碰上一个叫龙凤的小姑娘。吴校长告诉记者,小姑娘是学校试开设的职业教育兴趣班的学生,是个失聪的18岁女孩,非常懂事乖巧,目前在自学面包制作技艺,还会经常帮老师照顾低年级的同学。“喜欢老师和学校吗?”记者在纸上与她交流,龙凤郑重地写下了“喜欢”两个字,想了想,又在前面加了个“非常”。

  记者离开特校时已是中午,天开始下起了中雨,学生老师陆续去饭堂吃饭。一位正要去吃饭的年轻女老师把一个在雨中奔跑的小男孩叫到了伞下,似乎在责怪他。不一会儿,一个撑着大伞的女生走了过来,把小男孩招呼过去,两人嬉笑着离开了我们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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